第10章-第一场雪 (第2/22页)

安的指尖轻微收紧，却仍一动不动僵住在原地。

    达瓦因没有看他，只是转身，像是在欣赏自己语气投下的Y影。

    「你知道吗？」他语调轻松得彷佛在闲聊，却更令人紧张。

    「好奇心……是一件很微妙的东西。」

    「它有时候，会让人看清一些东西。」

    「但更多时候——」他慢慢回头，那双金sE眼瞳浮着轻描淡写的兴味，「它让人看见自己不该碰的深渊。」

    「像是不小心打破了杯子、弄皱了一页书……」

    「或是，看到了一样……不该看的东西。」

    他视线落在莉莉安的手上，指尖扫过她的指节，动作轻得近乎温柔，却让人如坠冰窖。

    烛火晃了晃，墙上的影子微微颤动。窗外，夜sE渐沉，风雪肆意，拍打着窗，发出低沈沙沙声，如同某种压低声线的提醒。

    达瓦因拾起那叠文件，指尖缓缓拂过封面，视线落在莉莉安身上。

    他嘴角弯起，声音低得近乎温柔：「这场雪……会下整夜呢。」

    短暂停顿，他的语气像是轻轻诉说，又像是某种判决。

    「可惜，你恐怕没机会欣赏它到最後。」

    他不动声sE地靠在椅背上，姿态从容，彷佛只是准备欣赏一场夜晚的乐章。

    「毕竟，这可能是我们最後一次好好相处的机会……」

    语尾一挑，宛如轻抚，却叫人背脊一凉。

    「得，好好珍惜，对吧？」

    莉莉安低着头，指尖不自觉微微颤动，但身T依旧笔直。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：

    「……是，大人。」

    达瓦因轻笑，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，像是有节奏地数着时